[周叶]故纵-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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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叶only
@花楚酒霖 儿子，说好的破镜重圆梗，我写成了这个j8玩意儿，我可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，顺便这就是之前我半夜发你的刑侦梗ry
01
周泽楷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，与他的叶修，与他的初恋情人重遇。
“老叶，我给你介绍一下。”方明华带着周泽楷，走到了厨房外狭小的生活阳台，冲外头掉着的叶修喊道，“我们三组之前说要新来的队长，周泽楷周队。还是我警校时候的学弟呢，长得帅吧？”接着又转身对周泽楷道，“这是叶修，我们局里的法政部老大，喊他老叶就成！”
叶修身上系着安全绳，单手抓住绳子上端保持身体平衡，另一只手提着紫外线灯，正沿着水管道一寸寸地查看。他闻言抬头，直接对上了周泽楷那双浓如点墨的眸子，太过突然，叶修险些暴露了自己的怔楞，“你好。”叶修找回了自己的语言能力，他对对方问好。
周泽楷点点头，一副与叶修第一次见面的表现，他撕开手套和口罩的包装：“有什么发现？”
方明华未觉异常，他示意叶修继续工作后，他对周泽楷说道：“死者是户主母子，今早七点半，邻居下楼买早餐的时候，发现房门外有渗血，报警，警方到场后物业开门，发现了死者二人，男死者倒在入户玄关，女死者死在了左侧卧室的床上。现场粗测判断，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十一点到一点之间，两者身亡的相隔时间非常短。前者一刀毙命，后者身上有多处凌虐痕迹，大多无生活反映，应是死后虐尸。具体的报告还要等法医解剖，这是老叶对犯罪嫌疑人的初步侧写。”
接过报告，周泽楷略略翻了翻：“还有吗？”
“杜明跟着物业去提取监控录像了。”方明华接着道，“不过拿到有用信息希望不大，这小区得有十多年了，只有电梯里和一楼大堂安装了监控，楼道和消防通道都没有安装。但犯罪嫌疑人可以不经过大堂，从开放式的电动自行车负一楼充电停车棚，进入逃生通道，从而到达犯罪现场。”
青年警官逐一查看这房子的每一处角落，通过屋内的陈设，不难推断出屋主母子二人的关系及日常处事性格。单从室内反馈给周泽楷的感觉，这现场着实有些解释不通。
“社会关系排查呢？”周泽楷轻声问。
“孙翔正带人做，目前正往仇杀的方向调查。”方明华揉了揉眉心，“这个案子已经有人拍照发到网络上了，市局里给了压力，让我们72小时内破案。”
“我觉得案子有些不对。”另一头叶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窗外爬回来了，他将手上的两个证物袋交给乔一帆。
“叶神你有苗头了？”方明华搓了把脸，他一大早接到电话就往现场，又挨领导一顿呲，这会儿心力交瘁了都。
叶修摘了手套，塞进回收箱里，顺势也就张开手，让包子替自己解开身上的绳索，“不好说。沐橙那边解剖应该要出结果了，先回局里。”
包子是一刚毕业两年的学生，对叶修盲目崇拜，都快发展出警局真人追星了，这会儿围着叶修打转，完了还笑嘻嘻的，跟邀功似的，叶修觉得好笑，便顺手揉了一把包子的脑袋。
周泽楷微微眯起了眼睛，借由这一刻繁忙的遮掩，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阔别已久的恋人，或许应该说是单方面抛下自己的恋人。
是瘦了，也是变了。
觉察到周泽楷的目光，叶修回过头来。
掐指一算竟有六年未见，青年已不是自己回忆中的模样，相较从前，眉宇间少了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偏执，气质里也缺了一分惹人心软的腼腆。和过去的那个少年，像却又不是很像了。
当年一走了之，叶修不是没想过世界之大会有无数的巧合会让他们重遇。他也曾在许多百无聊赖的夜里，辗转反侧思虑到天明。许多种想象里，有街角擦身而过，亦有更多年后一笑置之。
却从不敢想，会是这样的遇见。
你心不平，我气不和。
封锁了现场，周泽楷率队回到局里。
三组空降了一个年轻有为又帅气异常的队长前一刻还是时鲜新闻，下一秒接到手的大案就让众人都忙得焦头烂额。
解剖报告已经出来，苏沐橙将结果展示出来给大家看：“一号死者，也就是男性死者。凶手我怀疑是一个惯犯，手法非常老练，他要么是死者的熟人，要么就是在案发当晚尾随死者，趁死者进门时，自后方斜插匕首。”苏沐橙接过唐柔递来的凶刀模型，“凶器斜角向下，自被害人的第三、第四跟肋骨斜插入肺，一刀毙命。死者会在瞬间失去反抗能力和呼救能力。”
“这也是我为什么判断女死者死在南死者之后的依据。”苏沐橙打开了另一张图片，“二号死者仰面倒在床上，唇周有压迫性皮下出血、玫瑰齿等，表明了她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死亡，在死者的唇角，我们提取到几根纤维，经过分辨，是市面上常见的白棉布手套。凶手在杀害男主人后，男死者倒地的闷响惊动他的母亲，而原本在卧室休息的女死者起身查看情况，刚拉开卧室的门，就与凶手正面冲突，并在卧室的门口发生了搏斗。”
叶修点头：“凶手与女死者的体格相差无几，或许说在体能搏斗上，凶手并不占女死者多大优势。”
“啊？”孙翔看着自己手头上那些个走访得到的膘肥体壮的男性嫌疑人照片，发出了惨叫。
叶修解释道：“卧室门口的多处搏斗痕迹及我在楼墙外壁的水管处发现的新鲜足迹，都表明凶手身形不高大，力气微小，够不上普通成年男性的标准。甚至很有可能是个，女人、年轻女人。”
“怎么可能？”杜明怪叫，本案的男死者身高体壮，标准的北方男人的体格，别说女人了，对自己身板儿没点自信的大老爷们也得掂量掂量，别到头来被反杀了。
“所以我说这个案子，可能有点难度。”叶修盖上了新鲜出炉的卷宗，“这个凶手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，心理素质极强。凶手按部就班地完成这起精心策划的预谋性杀人，甚至在完成了杀人动作后，顺着水管离开位于三楼的案发现场，从而将案件导向其他可能性来说，我倾向于凶手是有案底的人。”
“且先查着吧。”叶修还没理清头绪，“回头有什么发现，我让包子跑一趟。”说完叶修带法证部的人走了。
开完小会，所有人都瘫成一团。
方明华歪到在椅子上，孙翔迫不及待地去拿自己的泡面。
“周队，你怎么会申请调来这……我们局里啊。”吴启笑嘻嘻地问，差点就把那句“我们这种小地方”说了出来。
三组的成员多是在警校时期旧时，自张益玮退后勤，其余人都盼望着方明华能高升。初初听说要空降一二代来接队长的位置，所有人都是不服气的。但一发现来的是周泽楷，谁人都没话说了。
不提背景，光是细数在警校时的成就，就没谁能泛酸了。说得直白些，还是屈就了周泽楷。
周泽楷完成了和方明华的交接，时间已经爬到了暮色四合。三组几乎全员出动外勤，周泽楷只好亲自到法证部拿进一步报告。不曾想碰到了在消防通道抽烟的叶修。
自动贩卖机掉出一瓶咖啡，周泽楷拿起，走到了叶修的身边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他拿走了叶修唇边的香烟，将咖啡塞到了对方的手里。
叶修熟稔地拉开锡环，递回给周泽楷，可没能取回自己的烟。“你找我？”倒不是叶修有多自恋，他可不认为周泽楷来着小分局是什么因缘天定。
青年没说话，安安静静地喝着自己的咖啡。
叶修抽完了有一根烟，正当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，青年忽然动作了。
周泽楷伸手抓住了叶修的手臂，牢牢的，如同钢铸，前者旋身将后者抵在了墙上，唇舌激烈地碰撞到了一起，叶修骤然间就尝到了血腥味儿。
“你错了。”周泽楷的声音充满了危险和暗示，“是来抓你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