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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市的生存条件真是恶劣。
喻文州戴上了口罩还是觉得有脏东西钻进了自己的呼吸里。
上了车之后,喻文州才把口罩摘下来,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。调出地图,他现在要去钱柜。昨天交涉结束后,和对口公司的经理约好了要去KTV吼两嗓子。
车子停在了KTV的外面,喻文州看着又叹了一口气,像这样的人类娱乐活动,对喻文州来说还比不上在浴缸里面泡半个小时。
他来到了指定的包厢,推开门就听到了震天的吼声,说是唱歌,可是一个个拿到话筒都是在呐喊,反正喻文州是没听出来有什么好听的。
一个员工眼尖地看见了喻文州,立即打了打招呼。跟着整包厢里面响起了整齐划一的“来了啊”,不知道的还以为多熟,其实很多都只见过一面甚至没见过。
或许夜晚和热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,让人放开面具和架子,情不自禁地融进去。
吼了两首之后,高大的北方汉子把话筒递给了喻文州,“来两首粤语的!”喻文州也不拘谨,拿起话筒就走到了点唱机旁边,“来首《K歌之王》。”
两首歌的功夫,整个包厢的气氛就炒热了。喻文州放下了话筒,和几个人玩起了斗地主,不论活了多长时间,就赌钱这项来说,G市人都是牌桌上的祖宗,更何况喻文州这条活了几百年的G市鱼。
没出半小时,喻文州就灌趴了两个。然后继续对来挑衅的小伙伴笑眯眯地请君入瓮。气定神闲地洗着牌,来一个放倒一个来两个放倒一双。
饶是牌技高超,也抵不过高手在民间。最后喻文州走出钱柜的时候,还是被灌得没办法开车。虽然体内那点酒精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,可是却瞒不过交警的测酒仪。
更何况他现在身上还搭着一个醉鬼,东北大汉子已经被灌得不省人事了,就算喻文州看起来是没事儿人,但交警又不是傻,一看到旁边有一个烂醉如泥的,什么话都不用说先测一测酒精我们再聊。
喻文州叹了一口气,架着人拦了一辆出租车。废了老半天劲儿,才把人塞车里。
累得直喘气,身上的汗液还带着包厢里的烟酒味,让喻文州一刻都忍受不了这样的粘腻。偏偏他死活扛到出租车上的人还舒服的打起了呼噜,看着越发的气不顺。
的哥开了收音机,一首说唱的歌播完后,主持人谈起了明星童丽丽的现况。童丽丽的工作室在发出要把节目组告上法庭之后,就没了下一步的动作。微博上众说纷纭,有说工作室与节目组私了了的;有说其实童丽丽的过敏已经治好了,只是为了炒作;也有的说童丽丽找不到证据,只好做罢。
听着喻文州就出神到了那个女孩儿身上,也不知道她好了没有。应该是好了的。
头疼。
喻文州揉了揉太阳穴,添加了化学合成剂的饮料酒水制品会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。他抱着肚子慢慢地俯下身子,司机小哥见了减慢了车速,翻出了薄荷糖就要递给喻文州。
“谢谢。”喻文州微微抬起头对的哥笑了笑,伸出手探过防护栏要夹过薄荷糖的盒子。的哥那句“不用谢”没来得及说出口,他拿着小铁盒的手就被喻文州的手紧紧拽住了。
他忙踩下刹车,橡胶车轮和地面疾速摩擦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,未调整好方向和车距的出租车撞在了一旁陋巷口的灯柱上。的哥神情慌张地回头,在光影交错中看到喻文州笑着的面容。
“鱼怪。”喻文州这样说。
的哥原本慌张的面容一下子就变了样,脸上出现了明显痛苦又狰狞的神色,他张开嘴,青绿色的浊气从他的七窍中窜了出来,整个人像是被交错时空扭曲的怪物。他伸出另一只手抓住护栏,一用力就将护栏拉得变形。在车厢昏暗的灯光下,喻文州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手背上逐渐显色出来的鱼鳞。
说时迟那时快,另一只手从喻文州身后伸了出来,揪住怪物的手狠狠一掰,一个奇形怪状的锁链就扣在了怪物的手骨上,墨绿色的血浆飞溅而出。
“吼!”怪物在被锁上的那一瞬间发出了嘶吼声,像是恶犬的咆哮。它反手一扭,以不可思议的力道推开了试图束缚住他的两人。
此时,巨大的玻璃破碎声在他们耳边响起,只见挡风玻璃被人一膝盖撞碎,一个人仿佛从天而降,狠狠地踩在了驾驶座的那个怪物身上,来者手中的伞一拧,变为了尖利的战矛,凌厉一挥,斩断了怪物的锁骨。
那怪物发出了凄厉地吼叫,疯狂地挣扎着,整个车厢都开始震动。怪物伸出一只手抓向车顶,像是撕掉纸张那样,将车顶全然掀开。
叶修机敏地跳开,顺势拎起后座上的喻文州,远离已经进入狂暴状态的何罗鱼。
身后的出租车被受了伤的何罗鱼撕裂,像是废铁堆在了巷子口。
喻文州趁势打量了一番周围,他在一上车就发现自己进入了全然不同B市,即使周围依旧灯红酒绿、车来车往,他们进入了一个平行空间,由何罗鱼构建出来的,完全不同于真实世界的幻境。车子越开,喻文州就越确定这一点。这辆车仿佛穿越着时空,好像开回了民国时期的京城,凌晨稀少的人烟和星星落落的灯火都透着一股年代的苍凉感。
叶修揽着喻文州的腰,稳稳地落在十米开外,深巷里时而传来夜猫的叫声,让人毛骨悚然。负了伤的何罗鱼跌撞逃走,鱼首人身的怪物在夜色中越发的可怖。
放开喻文州的时候,叶修顺势帮喻文州扯了扯衣服的下摆,他回头对身旁的另一个人笑着说,“大田你行啊,装人得挺像的啊。”
被叫“大田”的东北大汉子憨厚地笑了笑,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,“习惯了。”
喻文州昨天已经吃惊过了,现在听见叶修和田森的对话,也难免觉得好笑。谁知道平时相处起来大大咧咧处事豪爽的东北经理,为妖性格既憨厚又老实。
调侃了一会儿后,田森搓了搓手掌,“那叶神,我先跟着它。”
叶修抻了抻自己的手臂,扬手就打开了自己的伞,回头对田森笑了笑,“去吧。”
田森对喻文州也笑了笑,明明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,笑起来却像小孩子一样纯真善良,他往夜色中一跃,兽形身姿在明灭的光中疾速远去。身如白虎,有九首。周身火红,金纹像是图腾般烙刻在他的身上。
叶修拍了拍喻文州的腰,“等这次完了后一定要先给你培训,首先要学会飞,不然总是抱来抱去的太麻烦了。”
“小鱼怪也能飞?”喻文州笑着说到。
叶修无奈地笑了笑,“我说你能不能不记仇,我们现在都是朋友了,就不能忘了我叫你小鱼怪的往事吗?”说完伸出手臂,“来,小鱼怪趴我身上。”
喻文州紧紧地拽着叶修的手臂,风掠过耳垂些微的痒,想了想喻文州还是开口问,“田森是什么怪?”
“陆吾,”叶修回头看喻文州,“他是陆吾,祖先是守神龙殿的,他是皇风最后一个守门人了。”
他们几个起落,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,面前是一块工地,一旁机器在抽水,施工时地下水的涌出量超过了预期,现在正停止作业,在排地下水。
叶修指着正在源源不断冒水的水眼,“那就是六爻门的水脉。”喻文州这才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,他看着周围莫名熟悉的环境,这是百年前正在施工中的豪庭酒店前身,其后无数次的翻修扩建,才有了后来的豪庭。
“六爻门的水脉就是从这一次开始不牢固,大田废了大力气巩固了之后,何罗鱼还是不怎么安分。”叶修飞快地解释道,“前个月附近商场施工,没按照规划好的施工线路图来,损伤了水脉,何罗鱼借那六个工人的身体跑了出来,六爻门上的异兽现在十分的不安分。”
“水脉泄露,你应该能感受到的。豪庭的水质好了很多,不是吗?”叶修看向喻文州。
喻文州点了点头,他蹲下身子伸手触摸了一下面前浑浊的泥水。除了水中混杂大量的泥沙外,水质出乎意料的好。
“何罗鱼的鱼身没出来,它跑不了多远也跑不了多久,它需要找一个代替品,代替它回到门里,然后把它的身体替换出来。”
听到这里,喻文州皱了皱眉,他站起来抽出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,“他一开始看中的是不是童丽丽?”
“聪明!”叶修赞许地挑了挑眉,“童丽丽也是一个非法成精的,被何罗鱼这种上古凶兽看上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,只可惜童丽丽不是鱼怪,何罗鱼只好将自己的鳞打入童丽丽的身体里面,等到童丽丽染上自己的气息,再将她封入六爻门。而你的出现,给了何罗鱼更好、更快的选择。那个晚上,如果我没到,你现在可能已经是死鱼了。”
“那那个女孩儿呢?”喻文州皱眉问道,“她也是妖怪吗?”
“不是,”叶修摇了摇头,“她大概只是跟童丽丽接触过,不小心染上而已。”
“何罗鱼现在来找我,是因为我更适合被封印进门里吗?”喻文州理清了自己的思绪,他在一瞬间就整理好了答案。“童丽丽那边近期没有消息,是不是你们组织里面有人去帮她了?”
叶修笑了笑,轻声地说了一句“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”。他甩了甩手里的伞,“是啊,现在保护你也是我的主要任务之一,免得你被塞进门里当替死鬼。”
“好了,答疑时间结束。”叶修一拧伞柄,伞骨往上翻变成了钩爪,他往水眼处用力一掷,银色的锁链仿佛无限长,直到固定到某个地方,锁链绷直成一条直线,叶修才停止了动作。
叶修退后一步,伸出手紧紧牵着喻文州的手。他的手掌很冷,像一块捂不热的冰。
“记得打死都不要放开,没有比我身边更安全的地方。”叶修回头笑着说到。
TBC.
最后,把说要给我买酱油的全都拖出去打一顿!